彷徨——回眸百年中医(一)
有人说,中医是一门人文科学,也有人说,中医是一种精神。诚然,中医文化是世界上最早诞生的人文科学之一,它的方法论和认知论与古希腊早期的哲学思想有许多相通之处,在几千年东方文化辉煌的那些岁月里,中国医术如同火药、指南针一样,成为许多西方人士和友邦人士效仿和借鉴的目标,然而,就在东方文化还沉浸在 “农业革命阶段”给我们带来若干快乐的时候,西方文化早已被“工业革命”的脚步带入截然不同的社会里,似曾相识的中医和西医在这个时候也开始变得面目全非,互不相容。在今天,我们已经无法看到中国医学的人文和精神,在这里,我们带您回到东风渐起的那个年代,拨开中医的迷雾,看到带有我们民族识别特征的传统和文化。
第二集 西学东渐 百家争鸣
20世纪的中国被“洋枪利炮”打开了封闭了几千年的大门,保守还是激进?科学还是伪科学?20世纪的中国医学就穿行在这样的文化激进与文化守成的漩涡之中,知识的激增、观念的激变、情绪的激荡,传统的误读与误解,最后做了一锅历史的“夹心饭”。夹心之处就在于将中西知识之别,科学与人文学说之异完全等同于新旧之争,而价值判定上又推衍到“科学与玄学”、“优与劣”、“先进与落后”、“文明与愚昧”的向度之上。梁启超、孙中山,鲁迅等名人效应更是顺应了这些导向,而一场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更是将这场争辩推向了高潮,这场争辩几乎吸引了当时中国全数的知识精英参与论争,论争的理性结论最终没有决出,但就阵容、气势与说理的知识性、逻辑性而言科学派占据绝对上风。这种格局直接影响知识界对作为传统文化支脉的中医学与术的立场与姿态。谁曾想到,这场论争在若干年后的今天会一直蔓延着,一些思想仍然影响着我们的对中医的判断和决策,希望通过这集片子,我们能够更加理性的面对我们的中华医学,更加多元化的面对我们的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
彷徨—回眸百年中医(三)
20 世纪,是西方近代文化、科学技术滚滚传入中国的一百年。在推动中国社会取得划时代进步的同时,也给中国传统文化、科学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本来,与任何文化、科学的发展一样——中医的自我更新与完善既是时代性的,也是传统性的,时代性与传统性发展才是其历史性的整体。但在绵长的百年里,主张取缔、废止者有之,认为其有技术而无科学、有经验而无理论者有之,坚持用西医的观念和方法对其验证和改造,欲使“中医西医化”者亦有之。诚可谓百年困惑,危机时起。近百年来,许多名老中医也曾经彷徨过,犹豫过,甚至抵触过,而长河漫漫,路途迢迢,虽然中医道路坎坷崎岖,他们中间还是有许多人走到了今天,当然,也有许多人永远的停在了路上,但是他们始终都没有离开中国医学,或愤慨或惋惜,或疑惑或后悔,他们都为中国医学文化的复苏留下了一片天空,在这里,我们将记录这一百年里他们的彷徨和甄变。
彷徨—回眸百年中医(四)
中国各个时代新生事物的诞生,都有着它深厚的时代特征和社会背景,60年代的中国加上那个年代早已饱经风霜的中医,让我们诞生了一个特殊的产物——赤脚医生。有人说,它是政治使然,也有人说,它在那个年代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而没有想到的是,最终,赤脚医生成为一种现象,一种精神。
在市场经济如此发达的今天,人们却开始更多的怀念起这个诞生于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这种怀念甚至跨越了时空的距离,我们甚至忘记了那些破旧的医疗设施,忆起的只有“一根银针治百病,一颗红心暖千家”的“赤脚医生时代”。有人说,在很大程度上这是出于人们对今天医疗现状的无奈和不满,我们甚至失去了中华医术的精神内核——诚心和真心。
如今,我们是否应该洗去“赤脚医生”的历史印记和政治色彩,挖掘其价值内核,借鉴其普适性和组织模式,建立切合农民利益的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为“赤脚医生”赋予新的时代内涵,这也许就是我们立意、我们的想法。
彷徨–回眸百年中医(五)任重道远
一个世纪的近代化、现代化过程撩起的不仅仅只是几位中医大夫心头的失落感,而是整个社会生活的变奏与重构。在今天,带有民族识别特征的象征性的大众符号除了汉语言、方块字之外,恐怕就只有听京戏、看中医、练书法、习武术、收藏国画寥寥几项了。2006年,中医也被列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名单,而如果仅仅将中医作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来进行保护,或者只是在博物馆里留几本《伤寒杂病论》之类的典籍,以向后代说明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甚至让它只存活在韩剧《大长今》里,我们自己也许是无法释然的,因为多少年来,中国医术早已成为一种民族精神。有人说,如果一个民族失去了自己的精神,那么这个民族就离灭亡不远了。然而,直到我们物质生活得到极大满足,茫然追逐精神寄托的今天,我们忽然发现,那些年近百岁的老大夫们已经步履蹒跚地为这些精神抗争了许多年,我们记录他们的过去和现在,希望在东方文化复苏之际,我们的中华医学,我们的中医精神也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做出自己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