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发现] 0217.发现圣旨金牌(3)失而复得-YYT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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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未定的刘振春,带着李献功从闹市区的金店来到乌兰浩特汗山脚下的江川家里。

江川把金牌放在手中反复翻看,在场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 看着这位头发花白的老文联主席,不一会他竟然一字字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江川断断续续念完了金牌上面所有的文字,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他刚才念的内容,这个结果让在场所有人更加迷惑了。

江川怀疑:有可能是自己在读这段文字的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于是他加快语速,将金牌上的文字再读了一遍。但结果还是和第一次完全相同,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够听懂。

这时刘振春提出了一个问题

江川:“姓刘的同志问我这块牌子有没有可能是成吉思汗年代的文字我当时告诉他虽然牌子上的字我不能准确地翻译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牌子上的字 是八思巴文如果是八思巴文的话这块牌子就不是成吉思汗年代的东西。”

如果确定了这块金牌上刻的文字就是八思巴文 ,单凭成吉思汗去世时间与八思巴文颁布时间的年代差别,就足以证明它不是成吉思汗的东西。

李献功听了江川的话后感到非常失望。他简单的理解,如果这块金牌不是成吉思汗的物品,那么它的价值就不会太高。然而江川随后说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江川:“我告诉他们这块牌子不属于成吉思汗年代的东西他们感到很失望于是我马上又跟他们讲这块牌子是八思巴文据我所掌握的资料八思巴文的牌子大多数都属于国家一级文物就质地来讲它们大多都是铜的或者是铁牌而你这块是属于金牌由此可想这块牌的价值有多么高。”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第五章第五十一条规定: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不得买卖“非国有馆藏”珍贵文物(国家一级)。

有多年收藏经验的刘振春深知问题的严重性,虽然自己和张国林是具有一定收藏资格的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可是一旦这块金牌被大致定为国家一级文物,他和张国林就无权收购了。为了能够保证这块金牌的安全,刘振春告诉李献功现在只能将这块金牌交到相关的研究部门。

李献功试探地问道:究竟要送到什么地方,才有人愿意收呢?

这天没有成功卖出金牌,还有可能惹上一身麻烦的李献功扫兴地离开了江川家。为了能够得到补偿款并且避免触犯刑法,李献功再次来到他的堂弟李奎功的单位,希望李奎功能和他一同前往呼和浩特。

离开江川家三天后的一个晚上,李献功和李奎功就登上了开往呼和浩特的列车。

李献功和李奎功并不知道,这天和他们登上同一趟列车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江川:“他们走了之后我一直惦记这个事儿 为什么我能够按照八思巴文字母读了这段文字但却不明白它什么意思。恰巧内蒙古文联给我来了长途电话让我尽快到呼和浩特参加会议我想正好利用这个机会 找一找内蒙古大学研究蒙古学的专家请他们看一看能不能翻译出来。”

江川、李献功和李奎功坐同一趟车来到呼和浩特。下车后江川直接去了内蒙古大学参加会议。李献功和李奎功开始打听有关的历史研究所,

李献功没有想到,几经周折找到了历史研究所后,竟然被拒之门外。抱着一线希望,他将装有金牌照片和拓片的信封,悄悄地放在了历史研究所的一张办公桌上。从乌兰浩特到呼和浩特的车费和住宿费,已经让李献功和李奎功手上的钱所剩无几。历史研究所里工作人员的态度,让他们的情绪跌到了谷底。李献功很想在呼和浩特的某个古旧文物市场,将这块金属牌出售。但是,一想到刘振春的话,马上又收回了这种想法。他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李献功、李奎功 两人手上所剩的钱,已经不允许他们在呼和浩特继续呆下去。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们回到火车站买了返程票。

在火车上李献功随手将金牌插在腰间。

在李献功李奎功两人离开呼和浩特时,内蒙古某历史研究所里有人看到了李献功留在桌上的那个信封。

拿起信封的就是该研究所的负责人。当他看到照片上的金牌时,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研究所的这位负责人急忙来到电脑前,从资料库里调出一张图片与照片对比,他发现这两块牌的形状完全一样。随后他又将电脑中的图片放大与拓片比较。结果连文字都是一模一样的。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研究所电脑中的图片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原来,电脑里的这张图片是被该研究所视为镇所之宝的文物,元代银制圣旨牌。

刻有八思巴文的牌符并不是第一次被发现,在这之前就曾发现过3块,其中有一块铁质镀金牌历来被作为圣物收藏在西藏的扎什伦布寺;1846年一块长方形银制牌在俄罗斯叶尼塞州、米努辛斯克被发现,现收藏于俄罗斯远东国家博物馆;上世纪初一块最为珍贵的纯银制圣旨牌,在内蒙古清水河县出土,现今就收藏在这位负责人所在的历史研究所里。电脑里看到的,就是这块圣旨银牌的数码照片。

然而现在,在这位负责人手中照片上的,分明是一块价值更为珍贵的金牌。负责人深知黄金圣旨牌的发现在世界范围内实属首次,它的文物价值毫无疑问已经远远超出了研究所里的这块银牌。这块黄金圣旨牌的学术价值,是不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在信封上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的负责人,立刻打电话给当天值班的工作人员了解情况,这时他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拿这块金牌来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电话和联系方式,人海茫茫又能到何处去寻找这块,在研究所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圣旨金牌呢?

4月17号,内蒙古某历史研究所办公室里一场临时召开的会议正在紧张地进行。会议由该所的一位主要负责人主持。负责人表情严肃,会场气氛异常紧张。会上这位负责人对拿金牌来的人做了分析,他认为此人有可能想将手里的金牌在呼和浩特的某个古旧文物市场出售。一旦金牌私下发生交易,事态可能非常严重。会后,在场所有人都接到了同一个任务:在呼和浩特全市范围内寻找圣旨金牌。负责人告诉所有工作人员,由于事关重大,必须对外界严格保密,以免有个别文物贩子得知消息后会同研究所竞争,以重金收购。如果有人在文物市场看到这块金牌,研究所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它收购回来。

4月18日,就在内蒙古某历史研究所工作人员奔走于呼和浩特各大古旧文物市场的时候。李献功和李奎功到了白城车站,准备从这里转车回乌兰浩特。由于当天已经没有开往乌兰浩特的火车,他们找到一家最便宜的车站旅馆住下。

放好行李后,李献功和李奎功来到旅馆旁的小饭馆,叫了两个小菜,开始喝起酒来。

连日来的路途奔波,加上心情郁闷,两人很快就喝醉了。回到旅馆他们倒头就睡。

第二天中午12点,李献功从梦中惊醒,看看时间,距离开往乌兰浩特的火车发车只有半个小时了。他叫醒弟弟李奎功,两人抓起行李就往火车站跑去。然而他们却忘记了压在床铺下面的那块金牌。

圣旨金牌的得而复失让内蒙古某历史研究所的负责人坐卧不安。历史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在古旧文物市场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没有取得任何成效。他们决定将寻找范围扩大到整个内蒙古自治区。研究所还将这件事向自治区公安厅作了汇报,自治区公安厅领导十分重视,派专人负责,配合追回这块圣旨金牌。这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乌兰浩特公安局也接到了来自,自治区公安厅的通知,公安局派出专人在乌兰浩特的文物市场配合寻找。

4月20日,就在自治区公安厅下达寻找任务的这天,乌兰浩特的刘振春接到了江川从呼和浩特打来的长途电话。

江川为什么突然间对金牌上的内容如此了解了呢?原来,就在李献功和李奎功找到内蒙古某历史研究所的时候,江川也在内蒙古大学打听到了研究八思巴的人。

江川利用会议的最后几天时间,找到了在内蒙古大学图书馆三楼工作的宝音图教授。

宝音图看了看这块金牌的照片和拓片,异常激动。顺口就读出了上面的内容………

很显然宝音图看完金牌照片后的表情,说明他已经看懂了上面的文字。原来八思巴文是一种类似音标符号的文字,单个的八思巴文只能标注音节不能拼出读完整的发音,可是只要将不同的八思巴文按照各种语言的发音规律组合在一起,那么它就能标注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的各种语言。因此也有了八思巴汉文、八思巴蒙古文、八思巴伊斯兰文等等区别。

宝音图还告诉了江川一个关于八思巴文更为神奇的事情。

元朝是一个多民族融合的时代,在它的版图内有非常多的民族和他们特有的语言。在元朝八思巴文是一种只有少数朝廷官员才能学习的文字,因此能认识并能流利朗读它的人极其有限。元朝最高行政机构正是看到了八思巴文这种独有的特性,把它巧妙地应用在了军事保密方面。在当时,如果朝廷要向一支蒙古部队传递军事命令,那么就会让一个不懂蒙古文,但能流利朗读八思巴文的汉族官员,将写有八思巴蒙古文的调兵圣旨和金牌令带到那支军队驻地。汉族官员会在驻军最高统帅面前大声朗读写有八思巴蒙古文的调兵圣旨。蒙古族的驻军统帅很快就会明白圣旨的内容。但是即便这位汉族官员读完全部内容,他也不会明白调兵圣旨上的半点意思。这样一来,朝廷下达的军事命令在传递过程中就具有了相当高的保密性,这是一个令今天的军事学家们都惊叹不已的事情。

听完宝音图的解释,江川终于找到了原因。当天在他家念这段文字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汉族的,而这块金牌上的刻的是八思巴蒙古文。理所当然,谁都不可能听得懂。

这种用密语传递军事信息的方法,在现代军事里被称为秘密情报战。然而这种被视为情报战典范的战役,在700多年前的中国元朝,就已经开始运用了,用来传递情报的工具就是八思巴文。

宝音图激动地将金牌上的文字意思翻译给江川: “在至高无上的神的名义下,皇帝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谁若不从问罪处死 ”。

金牌上面的文字说明,这是一块传达元朝皇帝最高意志的圣旨牌。宝音图感到它的发现将会在历史考古界,引起一次巨大的轰动。

宝音图 决定立刻将这件事情,向内蒙古大学分管历史研究的宝翔副校长汇报。

4月19日,也就是李献功在白城火车站旅馆忘记金牌的当天,内蒙古大学的宝音图教授带着金牌的照片来到该校分管历史研究的副校长 宝翔的办公室。

宝翔副校长虽然分管的是历史研究,但要想以学校的名义收购这块金牌就必须要得到内蒙古大学博物馆的同意,宝翔立刻打电话叫来分管内大博物馆的齐木德道尔吉教授,商量如何收购金牌的事情。

齐木德道尔吉教授看到金牌的照片也异常兴奋,立刻与宝翔副校长商量如何筹集收购资金的问题,江川则立刻打电话给刘振春,让刘振春马上在乌兰浩特联系李献功。

索伦镇距离乌兰浩特市有100多公里,而李献功家又没有电话。

由于事关重大,刘振春马上叫来司机立刻赶往李献功所在的索伦镇。

很快在村民的帮助下刘振春找到了李献功家。

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刘振春:“当我赶到李献功家的时候李献功见到我之后一拍大腿当时脸吓得煞白说,我把这块牌子丢了。我一听这话当时真是天旋地转。当时是又气又恨。我问李献功为什么丢这金牌,把金牌丢在什么地方了?他说我前几天到白城去了喝酒喝多了,为了赶车把金牌丢在了火车站旁边的小酒店里。这时候我立马把李献功拉上车急急忙忙地赶往白城。”

刘振春急忙招呼李献功上车,一路上所有人都表情严肃,一句话都不说。

刘振春和李献功赶到白城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车一停到旅馆门前,李献功就直奔他住过的那间房,掀开床上的垫子,一个红色的小包出现在眼前。

四年后,内蒙古某历史研究所负责人来到内蒙古大学博物馆参观。惊奇地发现展柜里面八思巴圣旨金牌的复制品,焦急地询问来历。内蒙古大学博物馆馆长 笑而不语。

经历过百般磨难,这块金牌终于静静地躺在了内蒙古大学博物馆的保险柜里,如今它的历史价值已经得到证实,这是迄今为止世界范围内发现的唯一一块元代圣旨金牌,它的发现为研究元代政治,军事,文化,宗教等诸多领域提供了事实依据,然而在它上面的秘密却没有完全揭开。究竟是谁将“张字九十六号”刻在金牌上的呢?那个号字为什么会使用简体?更为奇怪的是,内蒙古大学博物馆馆长在研究相关的历史文献时惊奇地发现:内蒙古某历史研究所那块银制圣旨牌的同样位置也发现了刻字,与金牌不同的是它上面刻着的是“丁字八十号” 。为什么发现地相隔数千公里的这两块圣旨牌,会出现同样的标记呢?这些秘密仍然有待历史学家做近一步的研究。

如今李献功得到5万余元的国家补偿,还完债务后在家务农。

宝翔、宝音图都是孛儿只斤铁木真的直系后裔,在他们身体里流着尊贵的蒙古皇室血液。知道金牌传奇经历的人常常会说,这是块有灵气的金牌。800年后它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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